最近一则“华为副总裁楚庆出任紫光CEO”的消息炸屏了,华为就像中国IT界以及IC界的黄埔军校,很多上市公司的CEO都曾经在华为工作过。乍一看,这些年似乎很多曾经在华为工作过的员工都混得风生水起,可事实真的如此吗?
我们从数量上粗略地算一下,截止到目前,华为的工号已经顺序排到四十多万,而华为的在职在岗的工程师也就十万左右,再减去更换工号的几万人,大概可以分析出来约有二十多万人先后离开了华为公司——也就是说那些“曾经在华为工作过的员工”这个数量,这个基数常庞大的。
众所周知,华为公司是高工资,高福利,无论是股票、期权,年终,还是一应俱全的办公与休闲。但是其背后的高强度,连续加班,海外出差等压力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。与生活的无奈相比,或许“忍狠滚”的相对简单一些。为什么选择离职?阿里的老大杰克马给出过标准答案“要么钱没够,要么心委屈”。我想离开华为的普通人十之都是这两个原因。在网络上搜索华为工程师的日常,除了研发人员的高强度加班和技术支持工程师们的海外艰辛,最多的便是另类的华为离职感言了。
“离职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都是那些华丽的转身,或是上市公司的老总,或是成功的创业者。”正所谓“理测试你前世死因想很丰满,现实很。”不是人人都有那样的机遇和技能,更多的还是中那一粒渺小的细沙,茫茫中不得见的一颗尘埃,犹如最近大热的电影《无名之辈》里面的角色。大多数的工程师,无论是在华为,还是离开华为都是无名之辈,不管多么努力地生活,终究逃不出平凡的人生。
多年前笔者也是一名华为的奋斗者,不外乎前面阿里杰克马总结的两条原因,选择离开华为,离开那个奋斗过的部门,脱离“奋斗者”选择做一名“正常”的工程师。我天真地以为逃离的是鸭梨山大的苦逼,迈入地是星辰大海的广阔,殊不知其实哪里都有无奈,哪里都有心酸。作为一名“曾经在华为工作过的员工”的基层普通工程师,加班也是逃不过的,涨薪也不是说涨就涨的。
有着华为工作经历,笔者身边自然有很多华为的朋友,工作十年八年的有一大批,有的还在基层,有的成为了PL或是PM,但后者极少数。基层的工程师作为“无名之辈”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青春,谱写着自己的平凡。在和很多以前的老朋友,老同事见面时还是很亲切,除了例行的寒暄,他们还会向我打听外面的“行情”——因为他们平时太忙了,忙的没有时间去了解行业信息。他们真的是华为的奋斗者,奉献者,并没有很高的TITLE,有的只是自己一颗赚钱养家的平凡心。
A君,在华为快满8年了,自打我认识他的那天起,他就说华为太累了,他想离职,想换个轻松的工作,每次一见面,都是这几句,再到后来,我离开了,见面的机会少了,我也就没有再听到过他说,我想他肯定还在和其他经常见面的朋友或者同事面前说这些吧!不过,这两年,华为向上的势头很猛,隔三差五加薪,普通工程师的薪水已经比肩BAT等互联网公司,但进入的门槛并没有提高。可以说,很大一部分人,其实是不敢离开华为,因为外面没有一份与当前工作相匹配的高薪,并不是“不想”,真的是“不敢”——谁会跟钱过不去呢!
华为的狼性文化真的很,“忍狠滚”的不是仅仅嘴上随便一说罢了。总有些踌躇满志的人一心想离开华为,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。我不会,也没有必要高估,大多数人的状态在接受了应试教育后是自己心里有想法,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做?当然,前面说的出任CEO之类的牛人不在此类。
C君,4年合同到期,因为经济形势不好没有被续签而离开华为,入职一家外企继续做“码农”。C君入职后反而很不适应,因为华为一系列的事情都有成文研发流程把控,在外企宽松的氛围下反而不知道如何做事情?没有了方向感。企业文化的冲突一直伴随着他,和他聊过一些,他总是拿华为的流程说事。其实他入职的外企,规模并不比华为小,难道真的是华为比这家外企更值得留恋?像C君这样,其实是自己的职业方向感不强,更适合在华为这种下——老实听话,沿着流程走,不易出错。C君自然是很想再回去,再加上近两年华为工程师的待遇节节攀升,C君每天都很怀念华为的工作日常。
Z君,当初离开时入职已经快8年了,因为绩效考核的事情和领导闹翻,终于将“惯例”提上日程。最后入职了一家发展迅速的民营企业,并且被委以重任,带领小团队冲锋陷阵,虽然新的公司没有像华为一样的完善流程,但是凭借着自身在华为学到的流程和技术,活学活用,日子过得也相当不错。
D君,90后一枚,加入华为两年后离职,离开的时候很随意,也没想太多便加入一家上市公司。没过两年再次跑,工作换了好几拨。总之,任何一份工作对于他来讲都没有什么留恋的,就像换女朋友一样。对于他来讲,不高兴了就换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没有什么好权衡的。
华为的工程师,至少在校园招聘的时候,要求还是蛮高的,毕业院校要985,211背景。这一批人接受的教育是中国比较好的一批,但是大多数人,到头来总得接受自己的平凡,总是要过完平凡的一生,但谁又能说平凡就不伟大呢。当从华为离职后,有些人会显得沮丧,有些人会开心疯狂,有些人会怀念,有些人会庆幸……种种情绪,取决于你对生活的理解。
有的人,为改善物质条件付出一切,认为这就是生活的意义,并可以从工作中获得成就感,从物质收入中获得幸福感;有的人,喜欢上的愉悦,物质条件一般即可,有更多的时间看看书,写写字,也是一种生活。每个人,不管是在哪里,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,因为我们都是“无名之辈”,都将拥有平凡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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